89. 从淮海路到四行仓库,浮光片断

2005-11-14 05:10:12

周五晚上,系统升级,搬迁了一个机房。从3台服务器到3个机柜的服务器,只用了6个月。好事,算是好事。因此知道的将来麻烦的事,将来再说。

搬迁的事,也算是顺利按照计划大体完成。只不过这一次同时对网站也升级了一个版本。想要做的改动稍微多了一些,因此,原本计划凌晨12点完成的,稍有一两个没有计划到的,一直到了凌晨2点,顺利完成整个软件和硬件的升级。大伙儿都在,灯火通明地,在仓库的保安时不时好奇地每半个小时过来探望一下之后,到了凌晨3点半,大多数的人才陆续离去。而charles和小叶,却是熬了个通宵,修改一些小bug.

似乎我是从来没有熬通宵的习惯。比较规律的生活。而98年到01年间,几乎每个月一次的北京-华盛顿,那几年几乎不断的倒时差状态,也让我对睡眠不足的生活深恶痛绝。难得地熬了一次。

但是也已经不是6,7前的那样年轻了。

今早,醒醒睡睡间,终于努力地睁开眼,一看钟,居然已经是近乎12点了。我睡了近乎12小时,几乎没有的事。

冲了个澡,从家出来,衡山路地铁,到黄陂南路地铁站,不过20分钟。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连卡佛地下一层的Charter’s Bookstore,很快地转了一圈,买了两本书,“Khrushchev”,赫鲁晓夫的新传记,2004年的普利策奖得主。一本是Jared Diamond的老书,the Third Chimpanzee。他的Guns, Germs, and Steel,一直是我喜欢的社会历史学方面的书。忽然想起,达尔文的“物种起源”,其实单就文字来说,也是很精美的。也许还是比较习惯科学家和工程师们相对精确有力的书写方式。

Charter’s隔壁的葡京茶餐厅,海鲜炒饭,真不是一般的难吃。冰咖啡,勉强补回了点分。

连卡佛出来,对面的马路,抬头看去,隐约就能看到新世界商场。人民广场南面,上海难得的一片还算空旷的空间。

上海音乐厅。柏林爱乐似乎是刚演出过吧?一年了,基本没去过这样的音乐会了。

过延安路天桥,一个白化病的乞丐,脸朝下,伏在地上,一头的白发,白发间通红的皮肤。

对面滚滚而来的人流。奇怪的是,迎面过去的人却是稀稀落落。忽然发现,我比周围的汹涌人群都高。

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,迎面走来。他的左边,一个高出一头的年青男子,必恭必敬地右手环绕到中年男子的右肩边上,左臂伸出,不断比划,做拨开人流状,嘴里大声呵斥,“走开走开”。边上人流滚滚,却似乎没有人理会他们。中年男子,面带满意的笑容。也许是某地的地方大员,到上海来体察民情来了?而这个年青男子,大约是他的贴身秘书?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。

西藏路桥边,一个老外,别着个MP3播放器,一身紧身的T shirt短裤,慢慢跑过。两个民工模样的人,看着他的背影,张着嘴,有些发呆。也许他们也在想,这样的一种生活的方式,是什么样的?

走过桥,三个人,一个一身西装,两个夹克西裤,都还簇新,正拿着鹤嘴锄在扒开路面。是刚到上海的工人,刚买的工作衣?

进了我们的四行仓库,回过头,河对面的上海,和这边的上海,是不同的世界。

周五晚上,豆瓣的阿北过来,吃了个晚饭。饯行的饭,他第二天就要去北京。也许应该说,回到北京。他在上海待了半年多。他说他自己似乎都是在做了几件似乎代表他要在某地落地生根,做长住打算的事儿以后,比如买房,买精致结实的家具,然后,忽然间就决定离开了。美国这样,北京曾经这样,上海也几乎是这样。

十几年了,从离开生我的城市,到纽约,华盛顿,北京,枫丹白露,广州,上海。。。我好像连任何一件代表我要在某地落地生根的事都没做过。

截然不同的纽约,枫丹白露,和上海,都是我的一个人的城市。也许因为没有根,没有屏障,没有庇护,其实,我就是周围的这个城市,这个城市就是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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